承蒙惠顾,不胜感激

© 不一样的毛
Powered by LOFTER

【俏雁】分手

没分成

偷偷摸鱼

+++

俏如来把车子四平八稳停在了车位里,熄了火,拧亮车内灯,习惯性地把笔记本掏出来,打算在这寂静深夜的停车场里把工作收尾。手边还放着十分钟前在公司旁边的24小时便利店买的咖啡,味道不好,又暖得贴心。

直到他回复了三封邮件才想起来家里现在已经没有那个让他戒备的人了,俏如来合上电脑,苦笑了一下,下车锁好向家里走去。

是的,就在昨天,俏如来和上官鸿信分手了。

天气转凉,夜露很重。俏如来的房子买在一个偏僻的小区,绿化做的十分好,好到俏如来走进电梯里,裤脚已经被打的湿透。俏如来按了楼层,躬下腰去挽裤脚,忽的就想起来自己那个惹人烦的师兄每年秋天必要同他抱怨杂草湿了他的名牌西装,害他形象受损,于是便义正言辞的每天把裤子脱了向俏如来怀里一丢,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说来也奇怪,当初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第一件事想的不是怎么把日子过好,都在想分手了会变得怎么样。俏如来不是那种会拿前任的隐私把柄来威胁对方的人,如果对方做的太过分,两个人坐下来谈判,俏如来也有备无患。师兄也是个要面子的,就算闹到最后,顶多也就是两杯茶,俩人隔着一张桌子,和平分手。

分手的情况跟俏如来当初预设的差不多,也差的有点多。他和师兄两个人一人心里包着一团火,一瓶润滑,一包套,俩人在桌子上搞到大半夜,这个手才分完。

房子本身就是俏如来自己的,师兄同他住在一起,最开始也就一个人一套衣服过来,两个人谈了一年,一收拾倒发现屋子里一半的东西都是雁王的。人住进来的不知不觉,搬出去倒是像在胸口剜块肉,虽不致死,但隐隐做痛。

俏如来胡思乱想的功夫,电梯到了。走到家门口隐约听到屋里有声音,下意识的开门才发现屋里的灯都亮着,玄关摆着一双皮鞋一双拖鞋。

显然那双拖鞋是留给俏如来的。

还没看到人,空气中就飘来一股泡面的味道。

客厅里本该搬走的人穿着俏如来的睡衣,趴在桌子上边看电视里的肥皂剧边吃泡面。味儿里还有股奶香,旁边一个刚开的价值不菲的奶粉罐子证明了自己在泡面里发光发热出了力了。

“这奶粉是我送礼的。”

“家里没饭了,将就吃吧。你要吃还有一桶酸菜肥牛的。”上官鸿信拍了拍身边,示意他过来坐下。

俏如来做饭手艺不错,谈不上大厨,吃过的人都说好。家里冰箱鱼肉菜水果应有尽有,速冻饺子常年备着两包。昨天他俩晚上刚闹完分手,第二天一早那些个师叔全都知道了,大家似乎都忘了当年和俏如来斗的你死我活,纷纷换上了婆家人的和善嘴脸,你一句我一句给俏如来出主意。

七师叔说别忘了把他牙刷和洗面奶也一起扔了,三师叔说自己是情感专家,把雁王的化妆品冲马桶是正事,二师叔就关怀了一句善用兵者粮不三载。俏如来一句都懒得听,建议照单全收,还把这些聊天记录截了个图。

他觉得师叔们也在坑他,不过日后自然有人会坑回去的。

电视里的年轻男女正靠在一起,浓情蜜意说着情话。

女孩说你刚刚保护了我,谢谢你,我请你吃顿饭吧。

男孩一脸得意,小意思啦,吃饭就免了,不过我以后要跟你一起放学。

上官鸿信穿俏如来的睡衣有点大,袖口挽了两道,吃面出了一头汗,看着跟平时不太一样。

俏如来一边吃面,插在电视里的情侣对话中间问了一句:“昨天不是说好了吗?”

上官鸿信靠在沙发上,撩起来汗湿的刘海,轻轻地撇了一句:“我说的是气话。”算准了俏如来忙着咽面条没法回嘴的时间,紧跟着一句:“师弟当真了?”

俏如来差点被这一口面噎死,他盯着师兄那张俊秀艳丽却叫人忍不住给他一拳的脸,竟然还从上面看出来“我都给你买泡面了,我对你很好”的意思来。

“你不当真,难道是师兄的行李当真了,把自己打包好了进箱子里的?”

上官鸿信哼了一声,没接他的话。俏如来看他那个样子,心底还有点儿高兴,赶紧把这一丝高兴在从心底蔓延到嘴角的路上就给掐灭,不能让师兄看到一丁点儿。

俏如来面无表情的继续吃面,上官鸿信在他旁边晾着刘海,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上官鸿信站起来,破天荒地把自己的面碗收拾了,转身进了卧室。没两秒钟就走出来:“桌子上的东西呢?”

俏如来知道他问的是他那些脸上用的东西。上官鸿信十分注意形象和保养,瓶瓶罐罐把卧室的桌子占了一半。

俏如来头也不抬:“扔了。”

上官鸿信站他身后使劲地捏他肩膀,俏如来吃痛,回手打开他:“长腿儿自己跳垃圾箱的,别问我。”

雁王转身回了卧室,摔了门。

 

等俏如来工作完进了浴室,看见自己的洗面奶跟被人虐待过似的,拧了个麻花的样子摆在洗手台,像是个示威产物,觉得有些好笑。洗完了带着一身湿气进了卧室,关了灯,进被窝的时候踢到那人小腿,那人不满的从鼻子里哼了声,离他远了点。

两个人在一片黑暗里躺着,都知道对方没睡。一片寂静里,心跳声此起彼伏,一声强一生弱,比口中的话诚实的多得多。

俏如来听见上官鸿信叹了口气,靠的离自己近了些。他只觉昨天刚从胸口剜的肉贴上来,还有点丝丝麻麻的疼和痒。被窝底下,俏如来抓住上官鸿信的手,使劲捻起来那块柔嫩的皮掐了一下。

上官鸿信吃痛,呼吸变得急促,整个人半坐起来,一只胳膊抵着俏如来的脖子。

俏如来开口:“下次我就当真了。”

上官鸿信在他身上喘了半天,想回他一句滚,又想平静下来回他一句好,最后闷了半天,挤出来个平均值:“随你。”

他听见俏如来也叹了口气,把他拽回被窝,摸到他手背握着:“天快亮了,早点睡吧,我还要上班。”

不一会儿俏如来的呼吸变得均匀而沉重,上官鸿信这口气没发完,倒也不能怎么样,心里放下了一点儿,困意涌了上来。他抓紧时间还在想:扔自己化妆品进马桶的事儿怎么都不像是这人干的,得想办法弄明白才行……

窗帘里透进来一缕清光,过不了一会儿,太阳升起来了。

over


评论 ( 3 )
热度 ( 308 )
  1. 共9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